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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末牛山孙氏族人孙承林告倒邳县县官的故事

时间:2014-11-13 16:24:08  来源:牛山孙氏历史文化研究会  作者:孙启新

在当今政治昌明,法制健全,司法公开、公正的改革开放时代,即使老百姓的法制、维权意识不断增强,但“民告官”、“民告政府”能够胜诉的可谓凤毛麟角,少之又少。VYD牛山孙氏网

而在清末的封建社会时期,牛山氏一普通族人承林告倒邳县县官的故事,成为鲁南苏北一带社会底层庶民、弱势群体草民,缓忧解难,提神振气,抚慰心灵的“安慰剂”,至今100多年来,老百姓茶余饭后说起来舌底生澜,口角生风,常讲不衰。VYD牛山孙氏网

承林是江苏省徐州市邳县宿羊山镇坊上村一个目不识丁、老实本分的庄稼人,靠着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耕种十几亩土地勉强养活着一家人。1902年春天的一天夜里,家里遭了大难,一伙土匪轻而易举地翻过他家的土墙矮院,牵走了他赖以生产生活的三头驴,承林拼命和土匪打斗,妻子也死死地拽住驴缰绳,谁知丧心病狂的土匪竟开枪把妻子打死了。第天一早,悲痛欲绝的承林就急匆匆地赶到邳县县衙报了案,县衙也查无音讯。可巧,一个多月后,赶集的邻居在30多里外的八义镇集市上发现有人正牵着这三头驴要卖,好心的邻居集也不赶了,匆忙回家告诉了承林,承林慌忙借了邻居的一头驴骑着赶到邳县县衙报案。临近中午,几个衙役随着承林赶到八义镇牲口市,当场把三个牵驴卖的土匪捉住,押送了邳县县衙。第二天,承林又带着几个邻居当证人,赶到县衙申请处理,县长却冷淡地说:“三头驴你们牵走吧,听候处理!”。数天后,承林再次到县衙询问案情时,县长却拖了长音说:“你们的证据不足,不能冤枉好人,放了……”。承林当场反问:“人证、物证俱全,还能要什么证据?”县长闭门不见,承林气的当庭咆哮,却被衙役举着棍棒轰出了县衙大门……。VYD牛山孙氏网

俗话说:老实人说话噎死牛,犟劲头发火推倒山。气愤难耐的承林回到家里,把妻子的尸体用棺材“丘”起来,发誓不伸完冤,不发丧!他花钱让人写了诉状,利用夏收秋管的农闲时节,又数次到邳县县府鸣鼓喊冤,但每次都被衙役拒之门外。秋收后,万般无奈的承林卖掉了收获的仅够糊口粮食作路费,到徐州府状告邳县县长不为民做主,贪赃枉法,往返数次奔波,始终杳无音讯,毫无结果。临近年关,承林过年的粮食都是借的,一家人的温饱都成问题了,很多深受“衙门八字开,有理无钱莫进来” 、“官官相护”等传统观念影响的亲朋好友都劝说:别再告了!饿死不作贼,屈死不告状呀!何况你告的是县官!天的乌鸦一般黑!VYD牛山孙氏网

盛怒源自欺辱,固执出自尊严的损伤。从小在地里呵牛唤驴耕耙耧耩的承林,像黄牛埋头拉梨一样,磨练出脑子“一根筋” 的倔强性格!抱着一定伸张冤屈,把官司打赢,为死去的妻子报仇的念头!强压着一腔怒火,顶着烈日、冒着酷暑春种、夏耪在地里劳作了一年,秋收秋种一毕,他把打下的粮食卖掉还完借粮的余粮,怀揣着仅够路费的盘缠,又走上了告状的路,一个冬天往返徐州多次,也同样让徐州府当成了疯子、叫花子给轰了出来……。此时的承林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了。天寒地冻、两手空空地又回到了家里,又靠借粮过了个“馄饨年”。VYD牛山孙氏网

那个农耕时代的农民要想办点事,经济拮据的只有等到秋收后卖点粮食,手头宽裕了才行。又经过一年的劳作,第三年的秋天,承林还完借粮留下口粮,连盘缠费也余不下了。但他毅然作出了“舍得一身剐,也敢把皇帝落下马”壮举,卖地也打官司!VYD牛山孙氏网

这时的至亲好友也由同情的话语变成了揶揄的奚落:VYD牛山孙氏网

“你承林不过日子了?光打官司吧!”VYD牛山孙氏网

承林不是打官司,是真疯了!”VYD牛山孙氏网

耿直的承林毅然回答:“我承林就是要饭,非得告邳县这个昏官!告倒他,省了他祸害其他百姓,我就不信天下没有讲理的地方!VYD牛山孙氏网

承林让人重新写了诉状,惊奇的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承林,仅让写状人读了两遍,他就一字不差完整地背会了诉状,怀揣着卖10亩地的路费,背着几十斤煎饼卷,走向了不知是福还是祸的路程。从邳县到江宁府(南京)700多华里,一路上,承林舍不得花一分钱,饿了吃个煎饼卷向人家讨碗水喝,夜里睡在沿途村庄外的草垛柴火椎,昼行夜宿,到了江宁府,承林怕再被轰出来,再也不敢喊冤了,他在江宁府大门口徘徊了五、六天,夜夜都睡在沿街商铺的屋檐下,周围的商家不用问,都知道他是个告状喊冤的。一天,一个老者走到承林跟前说:“我给说个信,十月初六,江宁府的大人要出巡,你看着办吧?”,承林激动握着老者的手,谢谢大爷!谢谢大爷!VYD牛山孙氏网

此时,离江宁府大人出巡的还有两天的时间,承林决心破釜沉舟,决不能错过这个时机,他查看了几条街巷,选择了拦轿喊冤的地点。十月初六这天,衙役们一大早就鸣锣净街了,沿街的商户大门紧闭,大街小巷一点动静也没有。中午太阳有三尺高的时候,旌旗飘飘、浩浩荡荡仪仗队一行走了过来,当临近巡抚大人的轿子时,承林勇敢地从隐蔽的一处矮墙头一跃而起,一头跪在地上,扯着嗓子连喊几声:“青天大老爷!我冤!”。惊随从的侍卫们一齐围了上来,不问青红皂白,一阵乱棒齐打,把承林打得头破血流……。这时,巡抚大人走到承林跟前问:“你有什么冤情把状子呈上来”。 承林被打得已经起不来了,伸着血手从怀里掏出了诉状,边掏边上气不接下气背着诉状,可能巡抚大人看着诉状和承林说的一字不差,感觉案情是真实的。巡抚大人大怒地问道:“真有此事?”承林答道:“小民如有半句假话,原青天大老爷把我的头砍下!”巡府大人随即安排侍卫把浑身是血的承林抬回府衙,着人快马赴徐州、邳县调查此事。五、六天后,负责调查此事的衙役回来了,承林的伤也养的能起身走路了,巡府的人给了路费,让承林回家等候听信。VYD牛山孙氏网

1905年10月18日中午,江宁府专程派人送来了公文,承林上诉的情况属实,判决邳县县官有期徒刑三年,并处以二百五十吊罚金。判给承林60吊钱,用于三年来的补偿……。这一惊人的消息,在邳县宿羊山镇炸开了锅,老百姓们奔走相告:可不得了了,窝窝囊囊的承林把官司打赢了……。VYD牛山孙氏网

更让老百姓解气的是,10月23日下午,邳县县官坐着轿子被铁锁链子缠绕着,灰溜溜地从宿羊山镇路过,被老百姓围着“嗷嗷”地拍手称快地送了好几里,去徐州服刑去了……。在安葬妻子的殡事上,县衙的大小衙役也都赶来慰问、吊孝,帮忙操办殡事,不知承林在朝廷有当多大官的亲戚和多么强硬的关系。VYD牛山孙氏网

义气的承林又卖了五亩地,请了戏班子唱了三天歌颂江宁府“秉公执法,为民除害”大戏,风风光光地把妻子安葬了……。VYD牛山孙氏网

豪气地牛山氏族人至今一讲起承林告倒邳县县官的故事来,时常扬起高傲的头颅,骄傲的自夸:“我们牛山人都是这种威武不屈、不屈不挠,宁亢勿卑、宁折不弯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“犟劲头”性格!”,成为一代代牛山氏族人为人处世秉承着的独特风范和风骨。(承林晋义口述,启新整理)VYD牛山孙氏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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